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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5/5页)
是?”    就这样,林翦冰成了有婚约的待嫁新娘。    一大片悦目怡神的新绿,细碎的鸟语啁啾入耳。江默婵无法听,睁开眼睛,看小鸟在枝上跳蹦,看蝴蝶舒展鲜丽的翅羽。    竹林小湖是她的私人天地,但也不曾驱赶任何一个好奇闯入的客人,人间美景共欣赏的胸怀她是有的。    她只要求安静。    偏偏金元宝是一个很难得安静的人。    “元宝,你再动来动去的,我就不要你陪。”    “那我躺一下好了。”    两女躺在树丛里的阴影下,默婵相信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被人摇醒,安稳的享受“孤独”的滋味…只要元宝不乱动。    江庭月和金照银在此住了一夜,查不出异状,只好打道回府,临走金照银还想发挥一次大姐的权威,把元宝一起带走,但元宝老早算准她有这一招,大早就躲得不见人影,金照银只有咬牙跺脚的份。江庭月则要冷翠回去服侍她,另派了两名丫头来。    必于这点,默婵觉得对冷忠夫妇有些抱歉,拆散了他们的天伦之乐,但冷忠却是高兴的,主动央求夫人为他女儿寻个归宿,江庭月答应了他。    冷翠却嘤嘤哭泣起来,江庭月不悦的问她是否不愿服侍,冷翠假装舍不得离开父母,心里打什么算盘只有自己知道。    总之,默婵算是重拾宁静岁月。    她的脚伤休养数日,已能行走自如。    金元宝难得安静的睡个午觉,不一会儿又半伏起身。    默婵叹息在心中。“元宝,你干脆去玩你的吧!”    “我听到脚步声。”元宝好无辜的为自己的行为辩驳。    “谁呀?”    “一个幽魂似的姑娘。”    “你又夸大其辞。”    “不信你自个儿爬起来瞧瞧。”    默婵无奈坐起身,由丛绿间窥视,只见一名面带忧愁的姑娘朝她们这边走来,真的,她从未在一名少女的脸上见过这样沉重的忧郁,以致使得原本尚称美丽的面庞失去青春光彩,只觉得可怜。    元宝形容得不差:一名幽魂似的姑娘。    “她是谁?”默婵问得当然。    “你凭什么认定我该知道她是谁?”元宝挑眉问她。    “你不知道吗?”默婵坦率的低语:“我倒愿意猜一猜。”    元宝的眼睛一亮。    “你猜猜看?”她追问着。    “假使我没料错,她应该就是林翦冰姑娘。”    “哇噻!”元宝低叫一声,因为闯入者已近在眼前,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:“猜灯谜也没这样准法!你以前见过她?”    “从来没有。”    “那你怎么猜得这么准?”    “道理很简单。这附近的居民几乎都务农为生,而眼前这位姑娘的穿着打扮不似农家女,她太苍白、太文弱,不会是某个农家的女儿,应该是某一家千金,既不是我家,也不是你家、余家,那只剩下林家,加上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应该见过她,因此我料定她是林翦冰姑娘。”    “你的头脑不是盖的。”元宝只差没拍手鼓掌。“你发誓大夫人是心甘情愿自己走的,不是你使计骗走她?”    “我发誓。”默婵认真道。    元宝没辙了,她连开玩笑都分不清楚。    “你还看出了什么?”元宝又问,她觉得老天待默婵还算公平,夺走她一项天赋,又赋予她另一种足以替代的天分。    默婵用无限的温情看着在那儿不安地走来走去的林翦冰。    “她很可怜,又很危险。”    “我不懂。”元宝直言:“我只看出她是一只不安的小老鼠。”    “她好像快被某人或某件事情压倒似的,给人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。”    “所以你说她很可怜,那很危险又怎么说?你怕她想不开投湖自尽,这有可能。我看她很像那种钻进死胡同出不来,最后干脆一死了之的人。”    默婵没有回应,回眸凝视林翦冰的一举一动。她显然在惧怕,双眉痛苦地蹙紧,好像鬼魂附身一样,一副病恹恹、很不健康的样子。    “真可怕!”默婵慢条斯理地说:“她是林苍泽的独生女,拥有一生受用不尽的资产,脸蛋儿也端正秀丽,论人才有人才、论钱财有钱财,究竟什么原因使她变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?”    “诅咒啊!”“什么诅咒?”    “余寒花临死之前的诅咒,说要报应到林家头上。”    “有谁听到?”    “啊?”元宝傻眼。    “余寒花死前周遭可有旁人在场?”    “没有。传说她听到意中人另娶名媛淑女,独自一人在她居住的小园里哀泣三日,最后投井而死的。若有旁人在场,应该会阻止。”    “既无旁人在场,余寒花在临死前说什么、做什么都没人晓得,何来诅咒谣传?”    “人家全都这么相信。”    “那是无稽之谈呀!元宝。所谓谣言,都是禁不起打破沙锅问到底。”    元宝吃了一惊。哑口无言地瞠目而视,好半晌才道:    “默婵,我一向知道你聪慧过人,不像令姐是只骄傲的笨孔雀…中看不中用,但没想到你的见解总是高人一等。”    “你谬赞了,元宝。因为我听不见,各种谣言都无法混淆我清明的思绪,我尽可能的‘读取’正确的讯息,如此而已。”    “也对,我就是听太多了,有时难免疑神疑鬼。”元宝意味深长地暂停下来,又看了闯入者一眼,纳闷道:“她既然不是来投湖解脱痛苦,又为什么来?还有,她干嘛走个不停?”    “我想,她在等人。”    “等人?等谁?”    默婵没有回答,事实上也不用回答。    第二名闯入者出现了,意态潇洒,宛如在家中一样安适。    他的名字叫范啼明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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