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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2/3页)
”他倚在车上跟我说。    “我不需要任何帮忙。”我发动引擎“至少你帮不上忙。”    “你侮辱我之后是否得到极度的满足?”    “人必自侮,然后人侮之。”我还是那句话,把车子“呼”的一声开出去。    他来教训我。他凭什么教训我,他是谁?    单是痹篇他也应该辞职,他还想做白马王于打救我。    回家我写好一封同文并茂的辞职信,不过是说家中最近有事,忙得不可开交,故此要辞去工作云云。我挂号寄了出去,顺手带一份《南华早报》回来。    母亲说:“工作要熬长呵。”    她喜欢说道理,她知道什么。一辈子除了躺床上生孩子就是搁厨房煮饭。可是她喜欢说人生大道理:“这份工作好,薪水高,够好了,工作要熬长,要好好做,总有出头。”然后把我给她的钞票往抽屉里塞。每次我拿钱去她从不客气,大陆的亲戚写信来噱她,她不是不知道,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,买了计数机。收音机,打包裹寄上去。反正她的钱来得容易,也不是赚回来的,乐得做好人,哄上头的人跟她写信寄相片。    她打电话来“你辞了职?”老母几乎哭了出来。    “你放心,找工作很快的。”    “唉,你这个人是不会好的了…”    我把电话放下来,不再想听下去。    我独个儿坐在客厅里,燃着一支烟。黄色的玫瑰花给我无限的安慰。    这个人到底是谁?在这种要紧关头给我这个帮忙。晚上我缓缓的吃三文治,一边把聘人广告圈起来,那夜我用打字机写好很多应征信。    或者我应该上一次欧洲。我想念枫丹白露岛。想念新鲜空气,想念清秀的面孔。    第二天我睡到心满意足才睁开眼睛。做人不负责倒是很自在,我为自己煮了一大锅面,取出早报,把副刊的小说全部看一遍。女作家们照在副刊上申诉她们家中发生的琐事,在报纸的一角上她们终于找到了自我。    玫瑰谢了。    我惋惜把另外一束送了给兰心。    门铃叮当一声。我去开门。    “小姐,收花。”    “花?”    门外的人递上一盒玫瑰。我叫住他。    “谁叫你送来的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我不知道,花店给我的‘柯打’。”他说。    我给他十元小费,把花接进来,仍然是没有卡片,既然他不要我知道他是谁,我就不必去调查了。    我把花插迸瓶子,自嘲地大声说:“好,至少有人送花给我!”    电话铃响,我去接听。    “花收到了?”那边问。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教书了?”我问。    “很容易打听到。”那边说“你因三角恋爱失败,故此在家修炼。”    “正是。”我说“喂,谢谢你的花。”    “不必客气。”    我忽然想起来“喂,你是谁?喂!”    他已经挂断电话。我目瞪口呆,天下有我这么神经的人,就有这个神经的他,到底是谁,电话都通过,仍然不知道他是谁。    但花是美丽的,我吹着口哨。电话铃又响。“喂。你…”我开口就被打断。    “翘,你这神经病,你真的不干了?”兰心的声音。    “的确是。”我说“我有积蓄,你们放心好不好?有什么道理要我不住的安慰你们?应该你们来安慰我!”    兰心呗口气“也好,你也够累的。”    我沉默十秒钟“谢谢你,兰心。”    “我们有空再联络。”    “张太太可好?她的长舌有没有掉下来?”我问。    “舌头没有,下巴有。她要来看你哩。”兰心说。    “妈嗳。”我呻吟“我又不是患绝症。”    兰心冷笑“这年头失业比患绝症还可怕,有人肯来瞧你,真算热心的,你别不识好人心。”    “我明白,完了没有?”我反问。    她“嗒”一声挂掉电话。    电话铃又响。我问:“又是谁?”    “我,媚,你辞职了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我也刚辞职。”媚在电话那边说。    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有人罩住我。”她说“找到户头,休息一下再度奋斗。”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做的一女一楼?”我问。    “狗口长不出象牙来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他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    “马马虎虎,对我还不错就是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不结婚?”    “他不能娶我。”    “呵,家里不赞成,环境不允许,他有苦衷,他有原委…他不爱你。”    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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