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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乾坤一剑  (第3/6页)
 晚餐甫毕,他悄悄的回转房中,换了一身青缎劲装,佩好长剑,外面罩了一件长袍,便向后花园而来。    从内宅列花园,一路上都有巡逻的家将丁弁,川流不息,府外四周,更是戒备得刁斗森严。    贼人如果要来,只有从花园东北角,涵春阁方向进来。    因为那里较为冷僻,且是他们两度进入花园的老路,自己还是仍到那边去守候为是。    想到这里,立即向涵春阁走去。    这晚天上风定云净,大半轮皓月,寒光十分皎洁。    草地上,好似铺了一层轻霜,几处崇楼杰阁,涵虚浮影,更显得清夜静穆!    江青岚伏在假山背面的一处暗陬,这里正好面对围墙,如果有人从墙外进来,正是必经之路,极难逃得过自己双目。    他是初次临敌,心情自然显得特别紧张,右手紧握着剑柄,摒息凝神,目不稍瞬!    前面更楼上,终年悬挂着的一面大云板,这时“嗤”的一声,远远传来。    时间还只有初更!    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    园内静悄悄的,一点声息也没有。    等人,本来是最心焦的事儿,何况等的又是敌人。    一分一秒,好像比平时过得特别慢,紧握着剑柄的右掌,也微微的沁出汗来!    无聊和寂寞,暗暗袭上他的心头,不由使他悬想着今晚要来的敌人——那姓柳的丫头,不知长得怎么一个模样儿?    十八的姑娘一朵花!二九年华,正当妙龄!    瞧她写得一笔娟秀婀娜的字迹,倒真可和府中素有女才子之称的红线姑娘媲美!    江青岚一想到红线姑娘,眼前立时浮起一个苗条纤影。    那一双覆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,和宜嗔宜喜的两个小酒窝,使人瞧着有不能自己之感。    几年来,自己一直为她废寝忘食,刻骨相思。    但她却艳若桃李,冷若冰霜,始终若即若离,不可捉摸。    如果说她对自己无情罢?有时又浅笑盈盈,情意绵绵…    她,只比自己大了一岁,已经博通经史,替姨父掌管笺表,职司机秘了…    可惜她只是一个弱不胜衣的女子,要是她也会武功,这该多好…当!当!当!更楼上的大云板,接连响起,声震远近。    三更!已经三更了!江青岚蓦地从沉思中惊觉。    噫!那姓柳的丫头,不是留燕寄柬,约好三天之后吗?怎地还不来呢?    敢情她自知不是舒老夫子对手,不敢来了?    这可害得自己平白地耗了两个更次!    “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!”    汀青岚气愤愤的骂了一句,直起身来,伸了一个懒腰。    双足一顿,跃上假山,俯瞰园中,月光如水,烟景如画,还不是静闳得和平时一样?    正当此时,忽见“嗤”的一道火花,从前面房屋顶上,钻天而起。    其色绀碧,宛似正月元宵节放的花炮一般!    江青岚心头一楞。    “噫!这是什么?难道贼人还有这么大胆?居然敢在禁卫森严的节度使府,放起信号来?”    “啊哟!不好!贼人既然放起信号,定然不止光向舒老夫子寻仇,难道还另有图谋不成?”    他不愧是将门裔戚,猛然想到目前军情紧急,贼人可能有为而来?心念转动,正待向内宅奔去!    花园中间,又是“嗤”的一溜火花,直冲霄汉。    看方向,正是舒老夫子居住的“居仁小筑”附近。    这可使江青岚为难起来,分明两处都有了贼踪,自己该怎么办呢?    舒老夫子崆峒派名宿,武功渊博,区区毛贼,何足道哉,自己还是先赶赴内宅要紧!    心念急转,那敢怠慢,立即长身一跃,施展轻功,一路轻登巧纵,急向内宅奔去!    刚跃上内宅和花园分道的一道夹墙时,猛见前面灯球火把,照耀得如同白日,弓弦急响,人声鼎沸。    江青岚心中一急,慌不迭窜上近身一处房屋,由此接连,再飞跃上更道夹墙。    人在高处,立时看出内宅正屋,左边第三重院落中,已被府中军健全部包围,但屋面上却半个人影都没有。    这是怎么一回事?心中惊疑,身子却像弩箭脱弦一般,向左面飞纵过去!    刚翻遇一重楼脊,身未站定。    猛听一声梆子响处,轧轧连响,箭如飞蝗般射来。    江青岚骤不及防,险被射中,心知这是府中的匣弩手,错把自己当成了贼人。    长剑急挥,一面拨开射来弩箭,一面大声喝道:“你们还不住手,我是表公子。”    声落人落,一团精光,顿时向檐前飘落。    要知这种匣弩,内装机篁,可以连珠齐发,威力之强,无人能挡。    府中军健眼看匣弩无功,耳中又听到是表公子,立即纷纷住手。    为首一名家将,一眼瞧到来人果然是表公子,早已吓得噗通一声,跪了下去,口中连叫:    “小的该死!”    江青岚跺脚道:“你赶快起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    那家将又磕了几个响头,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。    江青岚问道:“方才可曾发现贼人?”    那家将点头道:“是!是!一共六个贼人,除了当场被弟兄们射死了四个,另外两个,也已擒住。”    江青岚听得大为纳罕,贼人敢于明目张胆,到节度使府寻仇,来的断不会是几个庸手。    而且凭府中这十几名一队的巡逻队,又焉能把他们杀的杀,擒的擒?    其中大有蹊跷,不禁追问着道:“我问你贼人是如何发现的?”    那家将又连应了两声“是”道:“刚才小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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