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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吃饭不是为了味蕾  (第2/7页)
眼下图书市场最火的都是婚恋、情杀、青春和八十后,文学理论书就像女硕士、女博士一样,都说你阳春白雪,却很难嫁得出去。    关自云的一居室装潢得非常小资,白门白窗,黑白灰三色系列的钢木家具,奶咖啡色的窗帘,地上铺着厚厚的西班牙地毯,为的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躺能坐。    客厅的一角,还设置了一个小小的玻璃钢吧台,旁边放了一个黑色高脚吧椅。背景墙上,装饰着灰绿色的文化石,上面悬了一个铁艺的酒架,插着几瓶不知什么牌子的洋酒。酒架旁挂着一个非洲人头像的木雕,黑褐色。屋顶上,翠蔓低沉,掩映着绿茵里的顶灯,夜晚独坐,就会有一种坐在花园一角看星星的心境。    可惜这么有情调的女人,却是一个超级“懒婆”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,全都被弄得杂乱不堪,满地是书,满床是揉成一团的衣服和被单,满桌子都是吸剩下半截的烟头和嗑剩下的瓜子皮。    厨房谢绝参观,锅碗瓢盆,没一样各就各位,烂了的西红柿,长出嫩叶的洋葱头,变成金黄色的芹菜,扔得到处全是。水池子里泡着用过的碗,电饭煲里放着咬了几口的馒头。    在彭赛赛的印象里,这座温馨的小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收拾得干干净净,一是喜迁新居的头几天,另外两三次是在关自云热恋的时候。不过每次保持的时间都不长,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星期,眼下的这个样子才是常态。    彭赛赛曾经评价说,这房子看硬件满女人,可看软件部份就过于“阳刚”了。    关自云点头称是说:“这样一来,正合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本意,一个人能包揽乾坤,不亦乐乎?”    放在客厅一角的书桌上,电脑正开着,彭赛赛走近看了看,好像正在整编什么资料。    彭赛赛说:“我真佩服你,越来越敬业了。”    关自云正在开可乐的易拉罐:“哦,真的很敬业哦,我正在整理‘下岗职工’的个人资料,以及他们在职时的表现和下岗原因。可惜有的已经记不大清楚了。”    “你也不是人事干部,怎么还要管这些事?”    “你真是个老实人,给个棒锤就纫针,我说的下岗职工,是那些被我炒了的男人和炒了我的男人,我想把他们全都登记在册,等我老了,也好给自己一个交待。”    彭赛赛愣着,好像没怎么听明白。    “我就是想记录一下,看看这一生在感情上有多少经历,有多少正确的判断和失误,各占多大的比例。或许还可以据此写一本书,书名就叫《恋爱中的女孩儿别学我》。”    彭赛赛意外地张了张嘴,随后笑了。    “老天,我只知道你交男朋友短平快,还不知道数量这么可观。”    “哎,哎,这正是我最悲哀的地方,不能说上帝没给我机会,怪我一个也没抓住。如今垂垂老矣,后悔不及了。”    说着把彭赛赛拉到电脑前,调出一份材料来给她看。    黎斌男1972年出生南京人大学本科中科院大气物理所技术员。性格内向,少言寡语,爱好桥牌、羽毛球。    交往时间:一个月    片断:驾驶一辆破捷达去长城,半路抛锚。找不到修车店,黎斌骂娘。乘兴而去,败兴而归。    柳泉居共进晚餐,把菜吃得一点不剩。黎斌叫服务小姐结账,自己却去了卫生间,直到服务小姐找回零钱,他才翩翩而归。账由我付。    去看望彭赛赛,交谈愉快。黎对方登月宣称,即将公派英国留学。此事纯属虚构。    分手理由:此人虚荣、表里不一、过分重视钱财。    彭赛赛说:“想起来了,还能记起这个人,长得白白净净,挺文气的。你跟他分手的时候,连方登月都说可惜。”    关自云说:“是呀,现在想起来,这家伙还不错,没有硬伤。脾气好的人就不能骂人了吗?俗话说,兔子急了也咬人。再者,男人爱钱、喜欢吹吹牛,很普遍。”    彭赛赛说:“是呀,还说不定那天吃饭的时候,正巧他的钱带的不够,出国的事也许是真的,后来又黄了,你呀,真没准是冤枉人家了。”    关自云连连摆手:“快别这么说,这么一说,我更要后悔了。”    “能不能重新再来?”    “不可能了,就算再找回来,也没有当初的感觉了。现在想起来,他对我真的不错,至少每次见面都看得出他是从心里头高兴,我当时怎么就黑眼白眼的看不上呢?”    彭赛赛说:“你的条件太苛刻了,天底下哪儿有没缺点的人呢?自己也不是十全十美嘛,赶快悬崖勒马,别再犯同样的错误。”    关自云说:“难哪!我自己一身的毛病,就必须找个好一点的男人,也好让我近朱者赤,变得优秀一点。可惜他们一个个比我毛病还多,让我见了就害怕。”    彭赛赛笑了起来说:“别逗了,像你这样的女强人,能怕谁呀?”    关自云点着头又翻了一页。    范文祺男1970年生北京人(自称前辈是清末翰林院编修)大学本科某重点高中化学老师    性格开朗爱好集邮、京剧、民乐,(笛子吹得还可以)    交往时间十天    片断:去长安戏院看京剧《四郎探母》,就杨四郎是不是叛徒引发争论,各持已见,中途退场。    我说更喜欢交响乐,比民乐恢弘,气派。范斥曰:崇洋媚外。    去范文祺家,范母说:“你们是不是在家吃饭?如果吃,自己做。”告辞离去。关开玩笑说范氏母子很相像,不苟言笑,一脸巫气。范大怒,指斥:“这就是女人,远之则怨,近之则不恭。难养也!”    分手原因:与之相处,感觉一下老了二十岁。其人思想传统老化,骨子里男尊女卑,没涵养。    彭赛赛说:“这个不可惜,你们俩一个男尊女卑,一个女权主义,是合不到一块。”    关自云纠正说:“喂,我可不是女权主义呀,人文主义还差不多。”说着又调出一个。    赫占全男19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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