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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恋伸缩自如的爱中的宝宝  (第5/5页)
!”她什么话都说了出来“我以为是你尊重我…所以我更爱你,想不到你…想不到你…”眼泪从她眼里滚出来,她指着他的鼻子“你是个幼稚到连自己喜欢哪一个女人都搞不清楚的蠢蛋!你看不起自己爱的女人!你有病!”    织桥蓦然抬起头看着她——朗儿没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过,如此狼狈如此满面泪痕,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“我不会再回去了!”说完转身往马路口快步走去。    织桥笑了一声,没说什么,也没有留她,他不知道是自己只能笑一声,还是突如其来的幽默细胞发作让他笑了一声。静静地看着骤然安静一个人也没有的街道,他爱孝榆?是孝榆那个八婆暗恋他吧?明明是她先爱他的,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无论如何就是要牵扯在一起,因为孝榆爱他,所以他不爱孝榆就是荒唐、就是对不起她、就是匪夷所思、就是人间怪事?明明是她不好、是她先爱他的!他怎么可能…爱孝榆?她有什么好?聒噪的母鸭子!还是很难看的一只连自知之明都没有…    “咿呀”一声,身后的门突然打开,织桥蓦然抬头,只见—个人从本应荒凉废弃的屋子里走了出来,看见织桥神色不变,冷静地点了点头。    “尤雅?”织桥相当意外,一怔之后醒悟,刚才和朗儿的争执尤雅肯定听见了。    四年不见,当年冷静尊贵的男人越发散发成熟稳重的魅力,有一种昂贵的优越感,比之轻佻妖娆的织桥更具有男人味,尤雅锁上门,简单地说:“我回来看看。”    “最近怎么样?”织桥细细地笑了“好像很成功?我听说你去了英国。”    尤雅不答,过了一会儿走下楼梯:“织桥。”    “嗯哼?”织桥呵出一口气,大白天的他却希望有些白气可以看见。    “喝杯酒吧。”    “行。”    两个男人去了酒吧。    “明天你有个手术是吧?”尤雅说,手里持着酒杯,看他持杯的样子就知道常喝。    “你倒是比我还清楚。”织桥笑笑。    “放弃吧。”尤雅说。    “什么?”织桥怔了一怔,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别人劝他不要做手术。    “放弃吧,明天的手术。”    “不,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手术。”织桥勾着嘴角,有些似笑非笑,也算有些自嘲“我是医生,安排定了的手术时间我不能改。”    尤雅没再说什么,过了一会儿呵了一口气:“呵——你总是看起来很冷静。”    “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。”织桥喝了一口酒。    “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像孝榆那样,”尤雅淡淡地说“有话想也不想直说,我做不到那样。你总是看起来比实际上冷静,和我不一样。”说着他也喝了口酒。    “是吗?你也有不冷静的时候?”织桥笑“喂,你爱过女人吗?”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“是什么样的感觉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尤稚淡淡地说“我爱过男人。”    织桥怔了一怔,失笑:“你开玩笑吗?”    尤雅又喝了口酒:“我从来不开玩笑。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严肃,也很寂寥,就像酒色一样。    “真的?”织桥开始笑“这还真是新闻,是谁?”    尤雅不答,眼神越发寂寥地望着桌上咖啡色的桌布,看他的眼神会觉得沉寂着许多无法爆发的感情,以至于比远古以来汇聚的种种风云更苍茫。    “毕毕?”织桥继续笑,他已经有些醉眼带笑的意思“我猜得对不对?”    尤雅嘴角勾起一点笑,有点像冷笑,却有很自嘲的风度“嗳。”他应了一声,尤雅很少应得这么和气。    “你躲他躲得比谁都远。”织桥继续喝酒“我只是随便说的,你不必那么快承认。”    “你比我幸运。”尤雅淡淡地说“你爱的是个可以爱的家伙。”    “毕毕人也错,我没有同性恋歧视,也不反对你去追他。”织桥淡淡无聊地说,无聊得有些无力,懒懒恹恹的“不过他和孝榆在一起了。”    “他们不是真的在一起。”尤雅的语调冷静得不像在谈论这种事的人“孝榆不爱他,她爱你。”    “哼…嗯哼…难道你要我收了那八婆,好让毕毕继续做黄金单身汉?”织桥醉醉地一震,然后玩笑“你可以直接去追他,那有什么,我在美国见多了。”    “不,”尤雅的酒杯放回桌上“我只是不想让他很累。”    “毕毕?那男人深不可测,除了孝榆没人敢把他当做娃娃…”    “他爱孝榆,为了孝榆他做什么都可以。”尤雅淡淡地说“孝榆爱你,和孝榆在一起他会很累,也很痛苦。”    织桥一笑:“看来你对他真不错。”    “孝榆爱你,你爱孝榆——你们两个怎么样都好,不要连累别人。”    “我…”    “就是这样。”尤雅打断他的话,推开椅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    织桥继续喝他点的酒,他那杯酒叫做“死神”还真是不吉利的名字。    孝榆爱你,你爱孝榆——为什么人人都这么说?他的手抵在额头上,为什么人人都这么说?真的吗?也许…真的吧?真的吗?真的…吧…他双手都支在额头上,怎么会爱上这个女人的?他的爱情不是应该很罗曼蒂克、很高贵、很豪华、很艳丽,最好富有传奇色彩,怎么会这么窝囊的——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?    你们两个怎么样都好,不要连累别人。    尤雅还真是直接,织桥细细地嘲笑,深爱着另一个男人的男人,不见他的面,为他铺垫着一切,什么都不求的爱。他爱孝榆是什么?什么都要的爱?不高明到了爱着一个全面照顾自己的女人…连什么时候开始爱,和为什么爱都想不通…    太复杂的关系,当年同在屋檐下的人。他醉醉地闭着眼睛,眼睫长长地微往上卷,那美人的风度四年未改,随时随地都是华丽动人的。失败——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,爱上孝榆,是他完美人生里最失败的事、最没品和最落魄的事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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