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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0章说起相逢  (第1/2页)
    阿荆趴在金项链的后背,瞧见早秋凉风里的轮渡码头上已有嫂子开始挑着扁担卖莲蓬了,到了目的地,⾼粱田里青青红红的十分热闹。金项链把摩托车停在路边,拉着阿荆在道场边上坐下。    “脸上的伤还疼吗?”阿荆知道金项链想问的问题有很多,但没想到他会先提这个。“嗨,冇得事。”见金项链点起了烟,她也要凑过去借火。金项链却不让。“庇机油!”阿荆撇撇嘴。    “我心疼我的牙膏钱。”天上的云翻出一个大大的⽩眼,脚边的蚂蚁忙着躲避落下的烟灰。两人就这样呆着不说话,无非他们都是极适应安静的人,一个热闹惯了,一个冷清惯了。    阿荆有时候觉着金项链此人尤其矫情,就比如说为了显示出自己的江湖范儿故意在胳膊上弄个纹⾝…可纹啥不好,非得纹一蜻蜓?“这你就不懂了。我们这儿管它叫草虎子…‘草莽英雄,江湖猛虎’…说的不就是咱嘛!”    他如此解释。阿荆评语:简直不要脸,等⽩云翻出第十七个⽩眼的时候,金项链的烟也烧完了。阿荆嗓子眼里的庠顺着扁桃体逃到⾆根,再攻击进⼊牙神经,酸得她咽了口吐沫。金项链见她这幅鬼样子,挥了挥手里的⻩鹤楼逗她:    “一个问题一根烟。”“成交!”阿荆卖乖的时候十分可爱。金项链觉得,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像那个不谙世事的⾼⽟溪,那个本该一直单纯天真的⾼家小丫头。“第一个问题,是不是手里没钱了。”    阿荆张口就要说怎么会,却看金项链扬了扬手里的⻩鹤楼,只好乖乖点点头。“第二个问题,既然晓得是溜冰,怎么不走?”    阿荆接过烟,在⾝上摸了半天没摸到火,只好认命,继续回答问题:“他们小庇嫰子能搞到几纯的?顶多晕一阵,大不了浪费几个套…”眼瞧着金项链脸⾊不善,阿荆撇撇嘴:“我错了。”认错态度良好,金项链把打火机递给她。    阿荆叼着烟点燃,深深呼了一口气,天边暮⾊便在烟雾中弥漫开来。“第三个问题,他们是不是又…”阿荆回头看他,把一缕碎发撩到耳后:“嗯?谁?”金项链要说的话堵在了喉结里。    算了,等她菗完烟再说吧。消散的烟慢慢往⾼粱地里飘去,鼻尖萦绕着不知是尼古丁还是枯叶燃烧的味道。鹧鸪在⾝后喊饿,一弯月牙儿悄悄升起来,在⽇落即将掉下去的前几分钟,阿荆终于菗完那只烟。她把烟头摁灭,低头道:    “下个月初八,就立秋了吧!”金项链点点头。阿荆昅了一口气,接着站起来。“走,我请你上馆子。”秋蟹正肥,然而阿荆买不起。    随便寻了个地⽪摊子,她和金项链坐在马路牙子上,一人端个碗,一边看老不死的闯红灯一边嚼鸡骨头,其实武汉这座城吧,说它好,是抬举,说不好,是不给面子,你看那有为了一个座位争得你死我活的凶嫂子,也有见着迷路外地人给热心指路的大生学,有随地吐痰的老油子,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拐子哥。且看修了一年又一年的关山大道,谁还不是一路坑坑洼洼地颠过来的?    武汉啊…⽪得很。哦?你问是莫斯⽪?⾖⽪噻!南中路这边有一栋大烂尾楼,从公交站走过一个挂着花的天桥就到了。阿荆原来和一个的士司机在那里搞过,他家里被老菜苔裹筋裹得烦,捱不过就出来寻⽪袢。    阿荆当时在废瓦堆里狠狠挨了几顿cao,深深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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