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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3/3页)
她同样的问题,而她还是给他同样的答案。厉不厉害?他居然被猪欺骗了!    按捺住火气,大脚跨进浴室里,立青试图用冷水安定自己,他从A数到Z,再从Z数回A,终于,他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面对黄蓉时,走出门。    没料到,不胜酒力的黄蓉摊在沙发间,瓶里的“红茶”全空了。    火气从鼻孔冒出,一阵接一阵,再多的菊花茶、仙草茶,都扑灭不了正在蔓延的燎原大火,他大步走向沙发,狠瞪她。    “丑!”    接在评语之后,他拔下她鼻梁上的丑眼镜--售价两万七、他亲自挑选的眼镜。    同样的动作、同样的拋物线,他很败家地把眼镜扔进垃圾桶里。    脱去她的衣服,替她净身洗发,他的动作驾轻就熟。而在清洗黄蓉的时候,他的怒气也一分分减退,捏捏她柔嫩脸蛋时,他甚至溢出一声笑。    料理好两人,并肩躺在床上时,他顺手拿起黄蓉折的小猪,打开,简短的字句跃然纸上。    轻轻地,低醇嗓音读着小猪的新作品:“蓝色新衣蓝色眼镜,我是蓝蓝天空里的小白云,风一吹吹到巨人窗前,问一问你需不需要春天。”    看着她娇憨睡颜,亲亲她的额、点点她的鼻间,立青莞尔。他低头对她说:“我要你当我的春天。”    ----    梦好真实,她跟巨人躺在海滩上,暖洋洋阳光当头晒,他在亲她…从额头到眼皮,从鼻梁到嘴唇,哦哦哦哦…香艳刺激。    她一直大叫:“不要、不要、哦不要…停。”    他的配合度是百分之两百,他不停、她眉眼瞇瞇。    直到两人身心舒畅到不行,喘口气,她偷偷睁眼--幸好,海滩上没有别人,只有漂亮的贝壳加水母,还有海马…干海马?干的?!    她迅速从床上跳起来,看看左、看看右,幸好,是昨天的饭店,没有干海马和香艳镜头。    吁口气,拍拍不大的胸脯,黄蓉趴回床铺。    春梦耶,她居然作春梦?!爸妈老担心她长不大,会作春梦,大概是转大人的第一步,下一步,她将开始梦遗、看黄**電影、A片,买成人杂志和按摩棒,最后正式告别童年生活。    咧开嘴、捧起腹,她开心大笑,她满意自己的性幻想对象是巨人,往后她真嫁给蔡万金,要行夫妻之事时,她就可以闭着眼睛,幻想他…嗯…哦…咦…啊…嘶…    把手表放到鼻子正中央,十一点半。    啊,他昨天说要带她游垦丁,她得赶紧起床梳洗。东摸西摸,黄蓉四处摸索新眼镜,十分钟后,她放弃。    她很容易适应新环境,在小腿撞过五次后,她学会在房里来去,行动自如。    十二点二十三分,门打开,她瞇紧眼,努力辨认门前那团模糊,问一声:“你是巨人?”    “我不叫巨人。”    是他!他的吼叫声很亲切。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是郭立青嘛,昵称表示我们感情好啊,像我啊,就很喜欢听你喊我小猪。”    猪头猪脑的笨小猪,让人正大光明骂了,还开心成那样。    “巨人、小猪,小猪、巨人,听起来不错耶。”她又说。    哪里不错?她是巨人豢养的小笨猪吗?不过豢养…这个词汇挺有意思。    立青没说话,盯住她,他实在看不惯她瞇眼、两道眉皱成线,拚命想看清他的丑样子。    趋前,他把新眼镜戴到她脸上,这支眼镜车马费不算,要价十六万三,是他要专人从台北搭飞机送下来的,可戴在她脸上还是丑得紧,唉,他又想把眼镜扔进垃圾桶里。    “要不要出去玩?”他问。    “我要。”    开玩笑,她等很久呢,等到半夜还梦见她和他在沙滩上,嘻嘻…玩那种不要停的游戏…    脸红半圈,垂涎樱桃挂在树梢,促使他的欲望攀升。    “要不要当我的情妇?”老话重提。    是选择题吗?出去玩=当情妇,不当情妇=不出去玩?    噘起红红小嘴,半低头,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猪眼瞧他,黄蓉软声问:“我可不可以一边玩,一边考虑?”    想再欺骗他一次?他不笨,当然不行。    但是动作违反他心意,在两只小猪眼巴巴地望住他时,立青立即点头同意。    好吧,看在猪是弱势团体,每年还要受害于口蹄疫,不对她好一点,岂非缺乏天哩。    他从不对女人心软,然而碰上黄蓉,他的“Never”变成“Ever”这算不算天理昭彰,报应不爽?    “去换衣服。”    丢过一套新装--又是特例,他从不在女人穿着上面费心。黄蓉打破他对女人的无数原则,而且速度快得惊人。    “等我一下,我马上就好。”    抓起衣服,她迅速冲入浴室里。    立青站在客厅,环顾四周,散落在桌上、沙发上的饼干包装…令人发指。    骯脏!女人不都爱干净吗?哪个人像她,东西拿了四处丢、四处放?简直是垃圾制造厂。    瞠大眼,他的沙发居然有饼干屑,再不了几个钟头,将搬进一窝蚂蚁,在此处安居乐业,这女人简直是…    “猪。”他大喊。    浴室门半开,小小的脑袋探出门外。    “巨人,你叫我吗?”    他闭眼,喘两喘,回头。    “以后不准在沙发上面吃饼干。”他咬牙切齿。    “胡说,饼干不在沙发吃,要在哪里吃?”她轻笑反驳。    “到厕所吃。”他随口敷衍。    “在厕所吃东西很臭耶!你真当我是笨蛋啊!”她关上浴室门,把他的恐吓当笑话看。    说错话了,他应该命令她,不准在家里吃饼干,半张嘴,才要喊出另一声“猪”时,他看见垃圾堆里的小纸鱼。    翻开鱼腹,几个字句瞬地消灭他所有怒气。    我不爱情妇,不喜欢短暂性名词。    我爱当朋友,长长久久永永远远。    二者任选,我选择当巨人的春天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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